主席,我聽了多位反對派議員的發言,其實,無論他們何等慷慨激昂,我用 8 個字便足以容形了:倒果為因,顛倒是非。反對派多年來將事實扭曲和抹黑,結果蒙蔽了很多市民,很多評論認為最近區議會選舉的結果,是國際級文宣及假信息的勝利,是現代選舉利用社交媒體及情緒操控的結果。
今次區議會選舉,我認為票投反對派的 160 萬人中,最少有幾十萬人並非支持暴力,而是想表達對政府和警方的不滿。在整個反修例運動中,反對勢力用一些半真半假、極度煽情的超級文宣,深深改變了很多善良溫和的香港市民。初期,他們利用香港人對中國的恐懼, 成功令政府撤回《條例草案》。然後,他們將目標轉移至警方,漠視警察是由於有暴亂才出動,要冒着被燃燒彈、磚頭、弓箭等武器襲擊來執行任務。又有市民被石頭擊中死亡、被縱火燃燒,他們都因為政見不同而被行私刑,因而嚴重受傷。大家都親眼看過這等十分殘忍的行為,所以 6 月至今有超過 2 000 名示威者及市民,以及近 500 名警察受傷送院,這是所有香港人都不想看到的情況。
另一方面,綜觀世界各地的暴亂,大部分地方的暴亂時間雖然比香港短,但個別地方有 10 多人至 200 多人死亡,幸好香港至今沒有示威者或暴徒在警方的行動中直接死亡。於是,有人不甘心,製造死亡個案,傳言太子站有 6 人死亡,當被傳媒踢爆造假後,又傳有示威 者被自殺、被強暴,即使有家屬否認,但他們仍強說確有其事。難道他們比家屬更清楚事情嗎? 我認為這真的十分奇怪。
另外,有人謠傳有大陸武警混入警隊執法,我經常跟他們說,如果香港真的出現這情況以我所知,政府各部門都有大量 “黃絲”, 警隊內部也有偏 “黃” 的人,我相信不可能有武警混入而沒有人提出證據,我真的絕不相信。如果有人真的相信這些傳言,那香港並不適合他們居住了。如果真的這麼無法無天,武警可以混入警隊的話,我真的覺得香港已不適宜居住了。
此外,使人感到氣憤的是有很多有如拍戲的場面。我看過一個場面,是很誇張的,有兩位步履蹣跚、身體顫抖的八九十歲公公、婆婆被人引導到天橋,還被拍攝到有人教他們要做甚麼動作,他們太殘忍了吧。他們都已八九十歲,那個公公連站也站不穩,手部不斷顫抖,他們何以忍心這樣做呢? 扶他們走出來的人,則是經常在示威現場出現的,這其實只是冰山一角,大家也看到這些情況。當有人出事時, 必定有人衝出來,他們的組織很嚴密,有人負責行動,另一些人則在旁配合,也必定有人在場把風。我相信這樣一宗個案,最少有 5 至 6 人參與,有人負責拍片,有人推人出來,有人事後 “補鑊”,十分誇張。
對於這些 “生安白造” 的事情,市民真的很善良會相信,加上一些立心不良的人及傳媒,將一些假信息廣泛傳播,又有立法會議員在議會上言之鑿鑿。剛才就有議員說 “一大批人死得不明不白”,他可有證據支持他的說法呢? 他作為一位議員,竟在議會上說 “一大批人死得不明不白”,他這是暗示甚麼呢? 我認為他們確是唯恐天下不亂,而最大問題是市民深信不疑,以為既然議員也這樣說,也不會是假的,加上他們又看到那些片段。
其實,我已很努力向各人解釋,但有很多人真的只看單方面,其他的也看不見。我經常問自己,怎樣才可令市民不致像中邪般相信, 但實在是很難的事情。如果香港繼續這樣,大家別以為很 “過癮”。假如香港全部也是這樣的人,情況也有問題,即使他們取得政權,仍然會有問題。屆時,香港劣質化,根本沒有人想在這種地方居住。
政府和警隊有錯的話,當然要認、要查、要改,但如果政府無法破解這類超級文宣的抹黑和移花接木,這些假信息只會繼續毒害市民,產生更多仇恨、更多憤怒,香港將永無寧日。我已三番四次跟司長說要搞好文宣,但至今還沒看到當局有何行動。他說其他議員做得好,那又有甚麼用處,因為當局做不好。因此,我認為這方面是頭號敵人。如果當局可以令市民真正了解政府所做的工作、政府有何困難、政府為何辦不到的話,我認為只要市民了解,香港根本不會出現這狀況,一定不會有160 萬人這樣投票。
事實上,我認為今天社會出現的暴亂,責任不是單方面的,很多 人均要負上責任,包括煽動暴力及支持暴力的人,這些人要負上更重大的責任。我希望市民可以冷靜下來想一想,現時香港出現的問題,其實是政治化、恐懼化、妖魔化所造成的。反對派之前亦企圖將 “一地兩檢” 政治化和恐懼化,但他們當時不成功,因為市民不相信,結果他們就 “一地兩檢” 提出的種種妖魔化狀況根本沒有出現。
至於警察使用過分武力的指控,我相信確實不少或是有少部分警察,在兵荒馬亂之間使用了過量武力,引起市民不安。我們要針對這些事件嚴肅處理,追究這些違法行為,但不應該 “一竹篙打一船 人”。正如社會暴力由少部分 “黑衣人” 造成,我們會否因而認為所有和平示威者及戴口罩的人都是這類人呢? 是不會的。那為甚麼少部分警察的行為會歸究整支警隊呢?
另一方面,香港 “黑衣人” 使用的暴力,包括汽油彈、弓箭、磚塊,甚至有大殺傷力的炸彈,真的是招招 “攞命”,要是警察不使用適當的武力,根本無法制止示威者的暴力。大家不應該倒果為因,如果社會沒有暴亂發生,警察又怎會出動,又怎會產生大家所謂的警暴呢? 很明顯,社會上有人刻意無限放大警察的錯失,但對示威者的暴力卻無限美化,這些其實只是他們一貫使用的政治鬥爭策略,包括將問題極端化、將對手抹黑、不斷向市民危言聳聽,市民真的應該看清楚。
我舉個例子,他們現在最喜歡指催淚煙、催淚彈有多毒、有多大傷害,雖然政府已澄清,催淚煙不會比他們燒商鋪或各種物品所產生的毒害差,但大家當然不相信,只是繼續說催淚彈更毒。我舉另一個例子,我們當天開會,有議員問為何警察要在醫院附近施放催淚彈,”老兄”,如果他們不是在醫院附近暴亂,醫院又怎會受到影響呢? 這明顯是倒果為因的例子。這些例子實在太多,日夜也有這些例子, 但不知為何市民仿如中邪般,就是看不到,他們只看到結果卻看不到原因。
今天的議案要求成立獨立調查委員會,調查特首有否嚴重違法或瀆職行為。觀乎反對派提出的 4 個所謂理由,包括強推備受爭議的法案、採用過分武力鎮壓、提出不合比例的控罪、造成社會撕裂,不管我從哪個角度看,這些全部都是政治檢控和政治指控,而且內容誇大失實。我認為特首和政府整個團隊在處理今次的問題上,只是進退失據和不作為,但特首並無作出違法行為,亦沒有任何證據證明特首符合他們的指控,所以我認為今天的議案只是一場政治 show (表現),我是不會支持的。
主席,現在有人提出解散警隊,那警隊解散後,誰維持治安呢? 那是叫解放軍下來嗎? 如果沒了警隊,便只餘下解放軍。因此,真正想香港好的人,是不可能叫出這些口號的。我們應該支持香港警隊, 以克制、有節有理的態度繼續執法,期望可以盡快平息事件,令社會回復秩序,這是真正香港人、真正關心香港的人最大的願望。香港警察過去數月承受很大壓力,面對外界的批評、攻擊、”起底” 和家人被滋擾等。與此同時,警察要背負沉重裝備四出奔走,長時間當值,還擔心隨時被刺殺,真的身心疲累,令人擔心香港警察早晚會崩潰,屆時便真的天下大亂,不得不出動解放軍了。
不過,我認為警方處理有關暴亂時,確實要小心顧及給予市民的印象。我知道新任警務處處長剛上任,希望他能夠帶來新改變、新風氣和新形象,不要讓人有藉口抹黑警隊。我也想指出,大家很多時看片段時,顯然感到有些警察已經聲沙,即表示他們已經講得十分辛苦。當然,我不認同有些警察所講的說話,例如叫市民向後退的說話, 那些說話很明顯帶有情緒。那情緒何來呢? 這是他們長時間當值,並且認為對自己不公道而產生的反應。
我舉個例子,如果警察想市民離開,他們大可向市民這樣說:”請各位回家吧,我也很想回家陪伴子女,希望跟他們一起看電視和吃 飯,而不用好像現時這樣,當更 20 多小時。請大家幫忙警隊,也幫 一幫大家。我不想與大家為敵,我只是收到暴亂通知,所以才會過來的,請你們幫一幫我們,也幫一幫自己,不要這樣搞下去。對你們而 言,我們被迫要施放催淚煙或實施管制,這些全部不是我們想做的, 請大家讓我們回家陪伴子女。我是香港人,我有父母親、有兄弟姊妹,我也有一個安穩的家庭”。如果警察這樣跟市民說,我相信絕大部分有良心的市民也會自動退後,不會繼續搞警察,而警察也不會因為被旁邊的人故意挑釁,然後被拍下醜態,他們不應中別人的計。
我在這裏說這番話很容易,為甚麼? 因為我沒有受壓力,但我十分希望各位議員明白,在這裏說話是很容易的,但真正在現場是多麼痛苦和危險呢? 有人搶犯、有人搶槍,又有人拍片,那種壓力根本是兩回事。大家在這裏當 “塘邊鶴” 當然容易,對嗎?不過,我也想告訴全港警察:第一,還有很多、很多、很多市民支持他們的。第二,為 了大家的形象,我希望從此以後,有新的警隊,有新處長的帶領我看到他的所作所為,他可以更有智慧的處理,也更加能處理。我希 望能夠令警隊不要因為以往上級的不作為而士氣低落,我希望他們士氣高漲,我更希望他們一定要堅忍下去,令香港無須解放軍來維持治安。第三,我希望向市民說:我希望市民明白,警察也是香港人,絕 大部分的警察也是十分辛勞地長時間為香港服務,他們是為了盡忠職守。警察跟市民無仇無怨,不會無故打市民,他們只是因為需要處理 暴亂,而由於他們處於極大壓力下,或許有些地方做得不好。
我們希望警隊從今天以後改變,我們希望有新的警隊形象,要使用勸退和講道理的方法。公道自在人心,我相信如果各位市民能夠把警隊當作香港人和朋友,大家也在面對如何解決問題,便等於一個香港般。我們已經傷得夠深,現在大家也處於水深火熱之中,不要企圖用暴力作進一步推進。我可以說,香港這件事是 “成也暴力、敗也暴力”。事情發展至今,我們已經夠傷了,請大家坐下來,大家都希望回復正常日子,繼續這樣推動暴力,不會有好結果,最終受傷害的一 定是香港人。多謝主席。